兰开百里

cp洁癖,不接受拆逆

假如牧歌是知否编剧 01

*原著没看过,剧版只看了一些cut。若有不合理的地方,还请见谅

*小公爷是有点苦,送个小天使给他吧。

 
 

牧歌最近有了一个关于律政剧方面的灵感,所以就选择闭关在家,为了剧本创作将整副心思放在了查资料、构思案件情节上。正当他艰难地翻看着书籍上那些晦涩难懂的内容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牧歌随手就把手机放在耳边,接听起来,目光却没有离开手上的书籍。“喂,你……”

 
 

“好”字还含在嘴边没有说出来,就被手机另一头的怒吼给吓没了。“牧歌,你简直太过分了,毫无人性,心狠手辣!!!”

 
 

牧歌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吓得差点没灵魂出窍,他只能把手机从耳朵上拿远一点,顺带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朵,不解地问道:“左左,怎么啦?”

 
 

他实在不明白,这大半个月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的大小姐,好不容易来了个电话,居然劈头盖脸地就开始骂他?!他又哪招惹这位大小姐了?

 
 

“你……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干的好事!你怎么可以把我家齐衡写得那么惨?!本来爱而不得就算了,偏偏还两情相悦再被拆散,还要被逼婚!你写这些内容的时候良心就不会痛吗,牧大编剧!!!”

 
 

“你就不怕遭报应啊?!!!”

 
 

牧歌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敢情这位大小姐是看了前阵子开播的古言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成了里面的男二党,知道剧本是他负责之后,就为他家男二讨公道来了。

 
 

牧歌眨了眨他那双水润的乌眸,又默默扶了一把眼镜,要是他说他良心不仅没痛还活蹦乱跳的,会不会激得左大小姐杀人灭口再毁尸灭迹呢?想到这种可能,牧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牧歌,你说话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对于手机另一头传来的冲天怒气,他只能赶紧安抚道:“这是小说改编的剧,我也是按照片方的要求,在小说的基础上进行改编而已。有些情节设置是为了增加戏剧冲突,有些情节……是他们要求改的,我有什么办法嘛。再说了,这剧本我写完之后还经了别人的手。这锅我可不能全背。不过,你也放心啦,他后面……没那么虐的。”

 
 

“真的吗?”左·齐衡死忠粉·左在手机的另一头表示怀疑地眯起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是敢骗我的话……”

 
 

“没有,绝对没有!”尽管知道那位大小姐看不到,牧歌还是老老实实地举起三根手指,对灯发誓道,“我不骗你,真的,他后面都释怀了,而且事业还挺……成功的。”就是……释怀之前的过程不那么容易罢了。牧歌默默地在心底加了一句。

 
 

“好,那我暂时放过你。”得到满意答案的左左说完这话后,就立刻挂了电话,只留下牧歌对着已恢复黑屏的手机无奈叹气。

 
 

想到方才左左对他的控诉,牧歌不由得托着下巴,开始思考,真的……有那么惨吗?他写的时候还好,毕竟也是和导演、制片方讨论过的,虽然有些情节的增加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当编剧都好几年了,什么虐梗没见识过,所以他真的觉得还好。不过,这部剧开播以来他因为忙着工作还没看过呢,要不先看个一两集好了,当放松一下也好。

 
 

想到这,牧歌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籍,在电脑上点开了他常用的视频软件,打算好好看一下这部剧,看看剧组七个月来努力的成果如何。

 
 

不过因为《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和一般古言剧不太一样,开篇叙事节奏比较缓慢,人物出场又多。而这对于本就身心疲惫的牧歌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不知不觉地,伴着那一句“小公爷就非得让人瞧得起呀?人家庶女怎么了,就不许人家瞧不上我?”的台词,牧歌微微弯起嘴角,在入梦乡会周公之前,心里想的是这齐衡倒是可爱呀,只可惜后来……

 
 

…………

 
 

日丽风清,蓝天如洗。

 
 

繁华喧闹的街道上,忽地传来了几声尖锐的马的嘶鸣声。嘶鸣声过后,便是稚儿的啼哭声,一阵细小的讨论声逐渐蔓延开来,来往的人流开始有人停驻,渐渐围成一个圈。

 
 

端坐在马车里的齐衡原本正忿忿地往嘴里塞着糕点,不料,车厢的一个猛烈晃动,使得他的身子猛地前倾,手不得不撑在旁边的木板上来稳住身子,嘴里的糕点差点没喷出来。而放置在他身旁的糕点盒也全从坐垫上掉落下来,洒落了一片糕点屑。

 
 

等到马车稳定了下来后,齐衡才极其勉强地把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一边轻咳着,一边接过了不为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唇边沾上的糕点屑。

 
 

不为紧皱着眉头,对着车外斥道:“王胡子,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会伤到小公爷?”

 
 

车外立即传来了王胡子带着无奈和急躁的辩解声,“哎呀,这不干我事呀。是有个小孩不长眼冲了出来,我这才忽然勒住缰绳的。”隐约之中,确实还能听到小孩的哭声。

 
 

齐衡一听,急忙问道:“什么,那……那小孩没伤到吧?”说着,就准备起身去看。

 
 

不为赶紧拉住齐衡的手臂,“小公爷,这事劳烦不到你,你还是待在车里,让小的出去看一下吧。”说完,不才便掀开帘子,矮身钻出车厢。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不为在车帘外扬高着声音说道:“小公爷,孩子没伤着,就是受了些惊吓。倒是……”

 
 

齐衡眉峰微拢,“倒是什么?”

 
 

“倒是救他的人现在昏倒在地,估摸着应该是马儿受惊,他把小孩推开,自己就被马的前蹄踢到了,暂时还不知伤得如何。”

 
 

听到这回答,齐衡的两道浓眉顿时拧成一个结,“那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扶到车上,咱们送他去安济坊。”

 
 

在车外的不为听到这吩咐,快步凑到马车的轩窗旁,压着声音说道:“小公爷,这可使不得呀。这人看着……像是乞丐,让他上马车的话脏了车子倒是其次,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染病,这要是……”

 
 

齐衡没等不为说完,便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人家心善,为了救一个小孩被我们撞伤,不管他是谁,于情于理就该我们亲自送去安济坊救治。难道我们要把他扔在这路上不管?这传出去让别人要怎么看我们齐国公公府?”

 
 

“不是,小公爷我的意思是……”

 
 

齐衡再次干脆地打断了不为的话语,“让你扶人上车就扶,别那么多废话。”

 
 

不为听后,只得遵从。他和王胡子对视一眼,便一起合力将人抬入了车厢。

 
 

齐衡见人被抬了上来,还赶紧朝马车的另一边挪了挪身子,好空出更大的位置让人躺得舒服。

 
 

王胡子一声吆喝,马车再次掉头,往汴京城内的安济坊驶去。

 
 

此时的齐衡因着好奇,不由得开始打量起正半躺在软毡上的昏迷的好心人。那是名看着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着一身粗糙的青色布衫,身材修长纤瘦,一头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瘦削的脸庞上沾着灰泥,双眼紧闭,两道眉毛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干燥起皮的两片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在痛呓着什么。那只纤长而沾满灰泥的手也正紧紧抓着衣襟,整个人看起来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齐衡见状,不由得心生怜惜。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面绣工精致的帕子,对不为说道:“不为,你把水囊给我取来。”

 
 

不为一看齐衡那架势就知道他是要替那名乞丐擦拭身上的尘土,他不由得惊异地瞪大双眼。他一直知道自家小公爷出了名地品性纯善,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对待他们这些地位低下的下人也从未甩过脸色,可是做到这地步在他看来也实在是有些过了。“别别别,小公爷你好好坐着,你想干嘛我来就行了,你要这样就有失身份了。”

 
 

齐衡无奈,只好转而把帕子递给不为。不料不为却没有接过去,而是从自己身上拿出另一面汗巾,一边用水囊的水打湿汗巾,一边说道:“小公爷你的帕子就收起来吧,用我的就行。”

 
 

不为撩开男子挡在脸上的几撮长发,拿着沾湿的汗巾一点一点地把男子脸上的灰泥抹掉,露出的竟是白皙细腻的皮肤。待到脸上的灰泥全部抹去,不为不由得在心里惊了一下,这乞丐……长得还挺好看的。

 
 

肤色瓷白,脸庞瘦削英俊,浓眉英挺,长睫微颤,宛如蝶翼。那两片不断开合嘴唇因沾染上了水色倒显出了些许饱满红润的本貌来了。

 
 

“小公爷,这……”不为不由得转眼看向了齐衡。这人看着还真不像乞丐了。哪有乞丐的皮肤看着都快赶上他家小公爷一样好了?!

 
 

齐衡也为眼前所见小小吃了一惊。这人,看着可不像一般的穷苦百姓。他取过不为手上的帕子,挪着身子到男子跟前,不顾不为的反对,动作轻柔托起男子另一只垂下的手,低眉慢慢地擦拭起来。这手腕看着那么纤细,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倒像是哪家的小公子。

 
 

牧歌昏昏沉沉之间,一直觉得自己身子一颠一颠的,有一块湿凉的柔软在自己的脸上、手上移动,胸口还时不时地传来剧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该不会是左左被齐衡蒙蔽了双眼跑到他家里来找他寻仇来了吧?

 
 

牧歌努力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两张陌生却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小公爷,他醒了!”耳畔传来一声惊呼。

 
 

小公爷?!这是怎么回事?!随着眼睛对光线的适应,牧歌终于看清了他面前的两人到底是谁。这一眼,倒是把他吓得打了个激灵。

 
 

他,是在做梦对吧?他应该是在做梦对吧?!他绝对是在做梦对吧?!!不然为什么应该在电脑里的人会跑出来出现在他面前呢?!!!

 
 

“齐……衡?”这巨大的刺激让牧歌不自觉地对着这个入睡前还只会在一个四方屏幕上出现的角色,现在却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念出了他的名字。只是,这胸口的疼痛让他话都说得不利索。而且,不止胸口痛,他的头也真的又疼又重,像压着好几块石头一样。

 
 

不为惊讶地望向了同样神色讶然的齐衡,“小公爷,他好像……认识你?”

 
 

虽说齐衡贵为齐国公公府的小公爷,还顶着个“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头,但在汴京城内还不至于每个人见着他都能叫出他是谁。若是寻常百姓,不知道的见着他,看他衣着打扮都会恭恭敬敬地喊声公子,知道的就会弯下腰身毕恭毕敬地喊一声小公爷。

 
 

这人,却是第一次见面便直呼他的姓名?他到底是谁呢?不过,看这人现在迷迷糊糊的模样,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他只能压下心底的疑问,把手上已由白变灰的汗巾递给一旁的不为,把那只手轻轻地放上软垫,温声说道:“你感觉还好吗?真是对不住了,都怪我家马车夫不带眼赶车,害你受伤。我们现在正在去安济坊的途上,你不用担心,好好躺着。”

 
 

温雅醇厚的嗓音犹如山间清泉泠泠,清越动听,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好像真的……真的没有在做梦。所以,这是穿越了?因着头实在太沉太痛,牧歌的眼皮再次有了合上的倾向了。他痛苦地皱着俊眉,“我的头……头好痛,胸口也……也……也痛……”

 
 

毫无血色的削瘦脸庞,低低糯糯的嗓音,紧紧皱起的俊眉,揪在胸前那分外纤细的苍白五指,无一不激起了齐衡心底更多的怜惜。他墨眉微聚,忽地有些心急,便朝车外喊道:“王胡子,还有多久才能到安济坊?”

 
 

“快了快了,小公爷莫着急。”

 
 

而这时,牧歌已再次昏了过去。

 
 

齐衡望着昏迷的牧歌,墨眸中的担忧更甚,“他方才说头也疼,莫不是磕着哪了?”说着,他便伸出手,原想看看伤口在哪,只是真当手指触及那人的脸庞时,却又顿住了。

 
 

现在这人在他眼里仿佛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要是自己手上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加重了人家的伤势,那不是好心办坏事嘛?

 
 

齐衡只能扬高嗓音再次对车外喊道:“王胡子你赶车再快些!”话语里满是焦急和忧虑。

 
 

“是,小公爷!”车外的王胡子默默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细汗,手上马鞭甩下的力度又多了几分。这小公爷……今日怎地如此急躁?就算是心好,但也对那乞丐有些过于上心了吧?

 
 

齐国公公府。

 
 

不为虽是小厮,但也是从小陪齐衡到大,所以在府里也能有一间自己的独立房间,说不上有多好,好在也是干净朴素,且离得齐衡的房间不远,方便伺候。

他蹲在床边,托着下巴,细细打量着鸠占鹊巢的某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没真正读过书,但一直跟在齐衡身边,耳濡目染,也是认得几个字的。看着这人,想到自家小公爷的行为举止,他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会冒出那四个字“红颜祸水”。

 
 

不为原本想着送人到了安济坊,再给几两银子给那里的大夫,嘱托他们细心照顾也就完事了。可是,也不知他家小公爷在想什么,听完大夫的诊治,打量了安济坊几眼,又觉得安济坊的环境不适合养伤,竟拿了药就要把人带回府里,还把人安排在自己房间,让自己好生照顾。不为那一瞬间不由得怀疑他家小公爷是不是头脑发昏了。

 
 

把这来历不明的男子带回府里其实已经是不合规矩了。因此齐衡本想让人收拾一间客房给牧歌,让下人照顾,却又担心自己母亲问东问西,牵扯出不必要的事端,齐小公爷才决定把照顾男子的重担交到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身上。归根究底,他就是觉得不能任这人在外面,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至于为什么会对这人有这样的感觉,齐衡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在马车上,掩在乱发下的那张脸庞看着太过苍白脆弱,托在他掌心上的那只手看着又太过纤细易折。

 
 

戊时一刻。

 
 

望了望窗外早已完全暗下来的天色,不为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声。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守在他家公子身边伺候,只是谁让他家公子偏生要唤了别人来伺候,让自己继续照顾这个仍然昏迷不醒的男子。

 
 

望着静静地躺在床上、头上包扎着纱布的男子,不为想着,还好大夫说这人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没有伤到头骨,胸口也只是淤伤,肋骨倒没有被踢断,只需按时吃药涂药,养个十天半个月便无大碍了。不然,自己怕是要打几个月的地铺,还不如直接把房间让给这人。

 
 

想到这,不为望着那人嘀咕着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呀?”说完,不为把空了的药碗放回红木托盘上,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房外。

 
 

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合上了,原本躺在床上应该一副柔弱安静模样的某人随之便睁大了双眼,他一手捂着胸口撑起身子,半倚在床上,另一只手搭在前额,神色间尽是懊恼和不解。“我的天,‘穿越’这种狗血的剧情怎么会发生我的身上?”其实牧歌醒来也有好一会儿了,但是因为暂时还不能完全接受现在的境况和思索着要怎么向齐衡主仆二人解释自己的来历,所以一直在装睡。

 
 

“真是倒霉啊。”莫名穿越,来到了自己曾经当过编剧的电视剧中。这也就算了,可是一般主角的身份不都非富即贵嘛?再不济起码也能像《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原著女主那样,好歹投生在大户人家,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庶出身份,他也认了。可现在这情况,要他怎么搞?无依无靠的,他要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呢?!

 
 

思及此,牧歌不由得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声。脑海中忽地冒出了那一声怒吼“你就不怕遭报应啊”,天啊,这该不会就是左左说的报应吧?!就算真是这样……他也是无辜的呀!

 
 

深陷于自己世界的牧歌,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房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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